世界尽头之城

流水账。

【铃木一郎x大庭叶藏】同性相吸

 

——生田斗真衍生拉郎

——(脑男)铃木一郎x(人间失格)大庭叶藏

——有时间线改动。

——不确定有没有后续的拉郎。

——如果有后续,结尾会稍作改动。

——标题的“同性”不是指性别,而是“相性”。

 

 

 

——
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
铃木一郎坐在昏暗灯光的阴影下,视线穿过前方层层散落的酒客们,最终聚焦在了酒台处,一位穿着和服浴衣的男人身上。

最开始只是因为某位提供信息与情报的人痴迷于这家店的老板娘,所以才会约在这里见面。

却因此而意外地,被那个人所吸引。

以至于,当不再需要信息,而提供者也不再因痴迷老板娘而踏足这家店后,铃木一郎依然会不自觉的来到这里。

吸引他的,可以说是个有些奇怪的男人。


那个男人的脸上时常挂着虚伪的假笑,以夸张的动作或可笑的言语来取乐他人。而酒客们也像是没有发现被欺骗了一样,被他逗得哈哈大笑。

初始不由觉得这幅画面有些愚蠢。

但铃木一郎就是从这样一个虚假的男人身上,莫名的感受到了仿佛同类的气息。


那个被叫做“阿叶”的男人,内心十分空洞。虽然在笑着,被人围绕起哄着,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开心的情绪。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发自内心的,全都是为了取悦他人,整个人就像是躲在面具下哭泣的,可怜的小丑一样。

一般到结束的时候,男人有时会喝的烂醉,不得不由一位被叫做“堀木”的男人扶着拖出店;有时是被一个或几位姑娘簇拥着离去;有时则是一个人,形单影只的踏着或虚浮,或故意虚浮的脚步离开。有的时候明明没醉,却故意装成醉了的样子,左摇右晃,甚至不惜以可笑的摔倒磕碰,来换取一片“哈哈”之声。

所以即使有着同类的气息,铃木一郎依然看不懂这个男人。

铃木一郎也不是没有想过,既然对一个人产生了这么大的兴趣,那为何不跟上他看看。看看离店之后的男人是什么样子,住在哪里,周身的环境又是如何,才会酝酿出这样一个人。

但理智告诫他不应这么做。

因为感兴趣而多次涉足这间店,对于铃木一郎而言,已经是一种逾越了。接触越近,了解越深,到最后不外乎两种结果。要么彻底失去兴趣,要么只会演变为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。

铃木一郎不会放自己去赌这百分之五十的机率。



——
那个男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。


就此结束吧。


铃木一郎这么想着,决定就此收起自己那无必要的兴趣,不再踏足这家店。

原本是这样打算的。

伴随着店门打开的风铃声,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猛的扑倒在了店门口,带着一身冰冷的寒风,瑟瑟发抖的身体,和真实的,浓郁的绝望与凄苦。

于是铃木一郎压下了原本想要起身的动作,再次坐了下来,端起杯中的液体抿了一口,注视着那位之前等待了数天都没有出现,而这次则出现的毫无往日隐藏做派的男人。

那个男人今晚喝了很多酒。不是被人请或被劝的,皱着眉也要强迫喝下的酒。而是自发地,不计后果的猛灌着自己。

看来是遭遇了什么变故,导致连虚掩的假面都维持不了,才放任赤裸裸的自己暴露在空气中。铃木一郎这么想着。

但即使是这样,酒客们也依然只当他是在逗乐,纷纷上前取笑他最近没有来是因为终于被某位妓女俘获了心,亦或是因为招惹了有夫之妇,由于害怕丈夫的威胁而不敢出门之类的。

等到男人终于醉的趴在酒台上起不来时,周围的酒客也渐渐散去了。

没有酒客,没有妓女,没有堀木。

想要出门离去,却因为醉酒的无力感而摔倒在地的男人身边,一个人都没有。

时间一久,酒台内的老板娘便有些头疼这位醉倒在过道上爬不起来的男人了,看样子是准备喊人来帮忙。

“我送他。”

铃木一郎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自己靠近的欲望,走到男人身边扶起了他,让大半的重量都依在自己身上。

即使据说醉酒的人身体会变得沉重,但这个男人却依然轻了些。从这么近的距离看过去,铃木一郎甚至能隐约看到男人散乱在脸前闭着的眼睛下方,那一道不甚明显的泪痕。

似乎更加难以轻易放下了。

铃木一郎代替了以往在男人身边的“堀木”,扶着他出了门。

 

被冷风一吹,男人似乎稍稍清醒了些,在铃木一郎询问后,嘟嘟囔囔的喊着“堀木”告知了自宅的地址。

 

“我不是堀木。”

 

没由来的,铃木一郎出声否认了被错叫的名字,明明他原本从不会在意被叫做什么。

 

“铃木一郎。”

 

甚至主动告知了自己的名字。

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在听到不是“堀木”后,迷惑的望着自己的眼睛。

 

但话已出口,也没有撤回的机会。

意识到反常的铃木一郎就此闭口不言,以免又说出些自己无法预料的话。

 

“铃木一郎啊……我是大庭叶藏,你可以喊我阿叶喔,就像店里的人一样。”

 

大庭叶藏倒是没有注意到铃木一郎的反常,笑的傻乎乎的介绍了自己,大咧咧的将有些下滑的身体往铃木一郎的身上挂了挂,整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。

而铃木一郎也没有拒绝,紧了紧抓着大庭叶藏胳膊的手,沉默的将人向上拉了拉。

 

如果说先前大庭叶藏的状态是极负的话,那么现在就应该是极正了。

 

大庭叶藏一扫先前的低糜,不停的笑着,说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,甚至作一些舞蹈,仿佛台上的歌舞伎一般。

铃木一郎并没有给出什么太大的回应,只是安静的看着大庭叶藏,然后继续带着他向前走。

 

就这样,明明不算太长的路,他们却走了很久,很久。

 


 

——

等终于到了大庭叶藏的住处时已是拂晓。

这是一处两层的小楼。一楼还算整洁,等上到二楼的卧室后,入目是凌乱的衣衫被归置在一处堆叠,床前的小桌上则散着许多纸张,有写了字的,画了图的,也有空白的。透过半掩的窗帘,还可以看到半个苟延残喘,不愿落下的月亮的轮廓。

 

连染着夜风湿气的衣服也未来得及换的大庭叶藏早已倒在床上,身体蜷成了如同胎中幼婴一般的姿势,因为还未来得及盖上任何布料,似乎还在瑟瑟的发着抖。

 

铃木一郎没有用床角的被子,而是从堆置的衣物中拿了一件较大的外衣盖在了大庭叶藏的身上。

 

就此,原本是应该离去的。

因为到这种地步,已经超出铃木一郎的界限太多了。

 

还是……要留下来吗?

 

一时间,铃木一郎犹豫了,在这种他原认为并没有什么意义,也不甚明晰的事情上。

 

只一件事约莫是有了变化的。

 

他不再踏足那家酒馆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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